“学生入相州之后,已将诸事访查清楚,不敢欺瞒朝廷。如今诸事已毕,学生方敢从容来拜恩师。”
张说颔首道:“这还不错。相州今岁仅东南地面有蝗虫起伏,当时捕杀甚为及时,对收成未造成太大侵害。相州送往朝廷的奏报中,确实依实情而奏。”
张九龄关切地问道:“恩师身形消瘦,今后不可操劳过度。”
张说笑道:“有事忙乎亦有好处,至少不用胡思乱想,心情也会大为妥帖。九龄,京中的那些故人们都好吗?”
张九龄叙说了京中刚刚发生的王师虔事件,张说仔细听完,又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哦,王师虔如此不自量力,明显有自投罗网之嫌,他到底图些什么呢?确实令人费解。圣上最后饶他性命,令其到洛阳居住,也为匪夷所思的事儿。这件事儿来得奇怪,结果也是意料之外。九龄,依你我的心智,实在猜不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令人费解啊。”
张九龄颔首赞同。
张说继续说道:“至于张暐被罢大理卿,实属应该。此人不过一名土财主,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因缘凑巧有了邓国公的封号,大约是其祖上有荫德的缘故。”张说与张九龄皆为进士出身,这帮人自视清高,又自恃才具,向来对其他管道入官之人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