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又沉吟道:“这个王毛仲可谓圣上身边的最信任之人了。九龄,圣上近来对高力士如何?”
左拾遗为从八品官员,其职级低微,张九龄实难了解这些宫中内幕,他只好老老实实说不知。
张说自顾自说道:“若王毛仲与高力士相比,高力士不过为圣上身边的近侍之人,难与手绾禁军大权的王毛仲相持。嗯,看来若干时期以内,王毛仲在圣上面前说话还是管用的。九龄,知道被贬出京者的近期讯息吗?”张说僻处相州,对朝中动态相对塞绝,故有此问。
张九龄答道:“学生所知不多,只是听说前些日子刘幽求又被新授郴州刺史,其在赴任途中竟然气绝而死。”
“刘幽求死了?”张说惊问道。
“是啊。京中传言,刘幽求在任睦州刺史期间,心中悲愤难名,以致整日里郁郁独坐,终于酿成一病。此次改任郴州刺史,那里与岭南相邻,实为蛮荒之地,想是由此更加加重了病症,不料途中就气绝而死。”
张说摇摇头,想是自己与刘幽求的境遇相似,由此也勾起了自己的无限幽思。张九龄眼见老师心思沉重,也不敢再出声说话。
过了一会儿,张说忽然换颜一笑,说道:“九龄,你以为刘幽求死得值吗?”
“其心胸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