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奴为何如此说?源公现为门下省侍中,其位已在张说之上。”
    “你们忘了,张说还与圣上有师生之谊哩,圣上登基以来,最愿用前朝老臣为相,如姚宋二人就为例证。源公近来政绩无非括户有功,其与张说的阅历还差距不小,若说源公继任中书令,我以为渺茫得很。你们若不信,我们且拭目以待。”
    宇文融笑道:“哥奴年龄尚轻,其揣摩圣上的心思还是有独到之处。嗯,我们且拭目以待,以此验证哥奴的揣摩之功。”
    李林甫叹道:“宇文兄谬赞了。人间百物,以人心最为难测,何况是圣上的心思呢?二位兄长,愚弟不过随便说说,千万不可当真。”
    且说政事堂到了姚崇、宋璟为相之时,几近废弛,因为只有一主一辅两名宰相,有大事时二人聚在一起商议一回,更多的时候辅相遵令而行。张嘉贞既为中书令,不觉将政事堂议事的规制重新恢复,其原因既有三人为相的格局,也有张嘉贞心中认为张说曾为自己上官的缘故。
    政事堂议事例由中书令主持,张嘉贞得知张说自太原返京后,即召集张说和源乾曜入政事堂议事。
    张说昔日为相之时,这二人连郎官都不是,所以张说入堂之后,其矜持之色不自觉就显露出来,二人并不为异,对张说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