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恭敬之色。
所议大事还是括户及禁钱之事,禁钱已然废弛,剩下的无非多做一些抚慰即可;源乾曜认为括户之事渐做渐难,朝廷宜以宽恕为主,应将括户初期的那些优惠措施不作日期之限,张嘉贞不敢定夺,须请皇帝示下。
张说在侧并不插言,微笑着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在那里议论不已,张嘉贞到了最后想起须让张说发言,遂说道:“张尚书有何高见?”
张说敛起笑容,说道:“高见倒是没有。然兵部刚刚接到朔方送来的一道急报,此事十万火急,亟需奏闻圣上。”
张嘉贞急问究竟。
张说道:“朔方那里本有解琬镇守,然去岁解琬忽然病故,朔方即由副使主持。”
张嘉贞道:“不错,吾弟嘉佑任朔方军偏将军,我对朔方情势还是知道一二的。”
“张令知道朔方时下的情势吗?”
“似平静如常呀。”
“怎么会平静如常呢?当初默啜死后,那些突厥降众就蠢蠢欲动,奈何他们忌惮解琬,虽暗流涌动毕竟未有动作。旬日之前,昔突厥降将康待宾忽然携众一万人脱离朔方管辖而北走大漠。”
“朔方急报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正是。”张说边说边将急报递给张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