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道:本朝上有“弄獐宰相”,下有“伏猎侍郎”,看来他们惯好在山林中穿行狩猎了。
    却说李林甫吃完晚饭又独坐消食一番,方让吉温将萧炅唤过来。
    萧炅不想离开京城,此次来意,就是央求李林甫帮他想想办法。
    李林甫听完萧炅的倾诉许久未吱声,既而呵斥道:“你好好去参加喜宴,无非吃饭喝酒而已,偏要去诵读什么《礼记》?你的文才很好吗?哼,那帮人自幼习书,在他们面前读《礼记》,你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萧炅低头听训,心中却不以为然:我不过读错了一个字,李大人您呢?那幅“弄獐”之字挂在姜度中堂何止一日?岂不是比我丢丑还要大吗?其想到这里,愤然骂道:“这帮人太可恶了,不过多识几字,有何张狂之处?”
    李林甫摆摆手道:“罢了,不要再纠缠这件事儿了,与读书人打交道,唇枪舌剑你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们的。即便你当时占了一些便宜,然笔杆子攥在他们手中,千秋万代之后,终归是你遗臭万年。”
    萧炅道:“李大人,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朝廷授书已下,又无过硬的理由,如何再扳过来?张九龄与严挺之让你出任岐州,人家未提你的‘伏猎’之事,缘于你的考功太差,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