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三顺哼哼道:“二哥,你就会说好听的,干这么重的活,吃糠咽菜的,能有力气啊?是不是家里没粮食了啊?柳家大爷不是刚给咱送了一石吗?怎么不舍的吃啊?留着生虫子啊?”
老秦头气得骂道:“你给我闭嘴,怎么那么多废话?反了你了。”
见爹生气了,秦三顺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却拒绝吃馋了麸皮的卷子,只吃根黄瓜。
夜里回来,老秦头悄悄问张氏,“你怎么回事呢,割麦子那么沉的活儿,怎么还做搀麸子的卷子?掺点黑面就算了。”
张氏为难道:“你让我去变啊?家里没什么麦子了,难道要捞干饭?你们爷五个的饭量,捞干饭的话一天得三升米,咱家能有那些米?”
老秦头叹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氏又道:“还亏得咱菜园子有菜呢,回头包上锅黑面青菜包子吧,另外再磨点豆柴子插小豆腐吃,也顶饱。”
老秦头无话可说,照这样下去,一家子都得饿死。“家里到底还有多少粮食,够吃多久的?”
张氏道:“这茬麦子能留家里多少?”
老秦头没说话,留少多,交了地租能有多少,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指定不够的。如果官家和周家不减租,那就得去借青苗钱,如果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