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在一起的。每到了夏天,太阳从瓦的缝隙里照进来,一道道圆巴巴的光打在墙上地上,让我分不清哪个圆是土蜂洞,哪个圆是漏下来的阳光。
随着时间推移,我离家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想念那些土蜂和圆形的阳光。
也许,爷爷也舍不得土蜂跟阳光呢。
说完这些,妈妈拉着我的手,央求道:“亮仔,要不你也去劝劝你爷爷。从小到大他最疼你,也许你说的话比我们有用。”
“嗯。”我点点头。
可是从舅舅的新楼房里出来,我又拿不定主意了。
青瓦还是我记忆中的青瓦,只不过像被人伤害过的鱼鳞,再往前走,就闻到了牛的味道,那是舅舅刚刚给牛喂过水;最后闻到了香烟的味道,那是爷爷伸出熏黄的手指正在抚摸我的脑袋。
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跨进门的那一刻,我差点儿喊出来:“奶奶,爷爷,我来了。”
我张开了嘴,但是没有发声。
奶奶的黑白遗照高高悬挂在堂屋的墙中央。
奶奶在我读大三的那年就去世了。可是每次走进老屋,我还是以为她会出来接我。
我想,爷爷也有同样的感觉吧。
我决定不劝爷爷了。
我将老屋的大门掩上,急忙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