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我问她。
她点点头:“是。”
“看来你早知道他会死?”我轻然一笑,凝视着她神色未动,“或者,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才提前把这个交给你?”
“娘娘……”她滞了一瞬,惶然摇头,强笑道,“不是的,生死之事……谁能提前知道。”
“不能提前知道么?”我扬声笑道,“旁人不说,单说是淑元皇后,只怕是在离世前几个月就知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了。”
她果然慌了神,身形不稳地缓了又缓,才凄笑道:“淑元皇后是病重……和我们这般朝不保夕的为奴的人……不一样的……”
“你可没正经为过奴。”我不经意地笑着纠正她道,“本宫才是从奴籍赦出来的人。你一个中家人子,早晚有出宫嫁人的一天……也没有太久了,明天的这会儿就要往外放人了,本宫不多留你。”
“真的?”她的泪眼里瞬间有了惊喜,含笑一拜,“多谢娘娘。”
“不谢。”我抿唇笑着,徐徐又道,“还不肯跟本宫说说你兄长的事么?”
她默了片刻,缓缓道:“兄长他……是暴病……”
“砰”地一声低响,我击在案几上的右掌微微窜着麻意,面上的笑容却半分没变:“红药,你也进宫这么久了,该知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