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淡淡未有不悦,李尚宫便大胆地将心中顾虑说了出来,“太后这计虽然好,可姮姐儿的脾气是骄纵惯了的,还不如五姑娘王娥来得稳重些。”
太后呷了口茶汤,放下茶碗微阖眼,道:“可一嫡一庶,便尊卑有别了。”
李尚宫连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全了。”
这那里是她思虑不周了,太后对李尚宫心里打的小算盘还是清楚的,但也未揭破。
李尚宫少顿后又道:“只是如今镇远候已五十有八,早有夫人、世妇和妾,姮姐儿年纪轻轻,这般嫁过去……即便是封为世妇,怕也觉得委屈的。”
太后悠悠睁眼,“谁说让她嫁镇远候了?镇远候膝下无子吗?”
李尚宫回道:“启禀太后,镇远候有三子,皆是嫡出。长子霍杙,镇远候亡妻霍官氏所出,如今官拜城门领,娶的是东胶王郡主为妻;次子霍榷,镇远候续弦霍冯氏所出,今年方弱冠,乃元光一年恩科的探花郎,如今官拜汾阳知州;三子霍榛十五,未有功名,自小与霍冯氏娘家的四姑娘指腹为亲……”
“那便霍榷吧。”太后想起霍杙是皇长子一党,便将霍杙给剔除在外了,“不过汾阳,有些远了,回头让皇帝将他调回京候任吧。”
“是。”李尚宫蓦然又想起一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