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控。
    她等他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她与他之间只缺一个了结。
    一场豪赌,或各走各路,或同归于尽,没什么可怕。
    他气得浑身发抖,口中说:“居然敢出卖我…………我对你那样好…………我对你那样好…………”
    到最后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她,而她却已不屑一顾。
    他的真心是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早不合时宜。
    愤怒之后是决绝,“没有人可以出卖我,没有人能害我!我已经是龙兴话事人,我是紅港第一!没有人敢,没有人可以!”他还有自负,男人的倨傲冲顶,催使他,逼迫他,举枪对准她。
    “阿玉,说你爱我,说——”
    她不说话,只是抹去眼角的血,静静看着他。
    “你说,你说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温玉笑,殷红的唇似一滴血,落在漆黑底稿上,美得刺目。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枪响,命运随子弹穿过心脏,零点一秒的距离,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今夜静得可怕。
    他的胸腔空无一物,手臂上神经跳动,窗外明明无风无雨,却像是狂风骤雨的夜,破旧的小船擅自离港,天空一盏残月,海边一座孤城,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