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涛中迷失方向,倾覆、泯灭不过在刹那。
    他已废弃的右手背海浪拧转撕裂,痛夺走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冰冷的旧房间,他死去,在水中,在火里,无法叫喊,无法挣扎。
    不,不,他是谁?他是这座城的主宰,无所不能风光无限的龙兴话事人,他有一身铜皮铁骨金刚身,没人能令他流血受伤。
    可是当他终于挣脱梦魇,大喝一声弹坐而起,喊出的却依然是,“阿玉——”
    汗浸湿了后背,平实的胸膛月光下喘息,他打开灯,睁大眼四顾——落地灯纤细窈窕,深灰色羊毛地毯横躺屋中,床头一部夹着枫叶书签的。
    翻开来,她正看到二百三十页,竖体字,讲一位王先生与顾小姐的出轨爱情。
    周围每一处都残留着她曾来过的痕迹,那样浓郁,丝丝入扣,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曾经拥有过的,不,是他自以为拥有过的温玉,温柔的温玉、娇媚的温玉、微笑的、哭泣的、坚强的。、脆弱的…………每一个影子都是她,却又不全是她。
    胸腔长出蚕虫,啮齿咀嚼他的心,一点一点,一分一秒,不肯发善心赐他一把好刀,一横一竖了解这痛苦。
    这大概就是思念,入骨的痛,喝多少酒,醉多少回,统统于事无补。
    在他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