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西北去!”年遐龄柱着拐杖出门,身子颤颤巍巍的,“这孩子,真是太不知轻重了!允恭呢?记得告诫允恭,千万不要和江南仕子有什么纠葛!”
“为什么?”年富不解。
“恩科啊,皇上要开恩科,秋闱!古往今来,科场弊案不是在江南就是在京兆……”
年素鸢眼皮一跳。
她记得,她曾经替弘时挑过一些文人做老师。而这些文人,大多都是江南一带的老生了,也不乏考了三五十年也没有中举的。
恐怕如今之计唯有……
自、断、臂、膀!
让年羹尧得胜之后自解兵权,让年希尧与谋士幕僚、“文人朋友”们断绝关系,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好,年家是万万不能卷进任何政治旋涡之中了!
年素鸢扯住年遐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年遐龄意外地“噫”了一声:“想不到,你久居深宫,竟然比我这个老头子还看得清楚。也好,年富,姑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听到没有?”
年富不明所以,被年遐龄这么一瞪,也只能答应道:“孙儿遵命。”
年素鸢低声说道:“还请嫂子们、弟媳妇们看看外头有没有偷听墙角的。今日恐怕是说不成话了,父亲,富儿,咱们约定明日午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