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洁将我美好的初恋扼杀在了摇篮里,我恨她。
我不是个记仇的人,却给她记上了仇。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只要她去我就不参加,有人说她每次都打听我。
她家在朱家庄,是原上一个深沟里的小村子,本来很穷,却因出了几个革命前辈,一下子成了县里的高干村,每逢年节,都是车来车往。
朱纯洁的爷爷是不是老革命,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确定,高中时她是我们班里第一个使用卫生巾的女生,也是唯一的一个。
作为她的同桌,那时我知道她许多秘密,就像她知道我许多秘密一样。
高中毕业,所有的秘密都成了风中回忆。每当春风起秋风落、炎日冬雪的时候,都会在心头回味。
那种青涩,或许永远不会懂,或许永远不需要懂。
就在我准备将仇恨埋葬的时候,她竟然出现在了我们家。
村里人说她是横着走进来的,是因为牛镇长亲自给她带的路,同行还有一帮衣着光鲜的人,有带墨镜的,有穿高跟鞋的,也有穿超短裙的,呼啦啦一下子占满了村里本就不宽阔的街道,迫使迎面来的人不得不走到街沿躲避。
坐在二叔家精致典雅的红木沙发上,牛镇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