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又长又软,从指间里划过,宛如在温水里捋过,让人爱不释手。
    他有点情不自禁的勾起一缕秀发凑到鼻端轻嗅,脸上带着点怀念的表情:“都这么长了……怎么不剪了?”
    他还记得那天凌晨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也是这样眷恋不能自已的摸着她的头发亲吻,而她隔日就拿着剪刀一通狂剪,把好端端的一头长发剪的乱糟糟如杂草。他当时气的劈手夺过剪刀,差点没捅进她身上。
    “他喜欢。”素问只剩半条命,伏在玻璃茶几上,嗓音沙哑,回答的却是坚定。
    这个他,是刚才出去的男人?
    男人粗粝的指微顿,蓦地勾紧,素问“嗯”了声,痛苦的往前缩了缩。
    他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卫衣领口宽大,那手劲,片刻就把领子扯得松垮变形了。
    她本能的咬牙挣扎,不管能不能活,这是一种本能。
    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她出了一头汗,酒精的作用,她头眼昏花,看他都是好几个重影。
    “郝海云……”她费尽力气瞪他。
    他怒极,反倒笑了,大手抚摸着她冷汗涔涔的脸颊:“呦,怎么不跟我装了,装不下去了?聂素问,从以前开始你的演技就不咋地,送你去电影学校以为能改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