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淡漠一扫而光,迎上来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仔细打量,终是没说出一个字。
也许她们之间,千言万语已不需要声音传达。薛浅芜忽然产生了一种喜逢亲人的感觉,靠在绣姑肩上,委屈地哭起来。
绣姑忙摒退了众人。薛浅芜哭得那样恣肆,泪水混着汗水,以及夏末秋初特有的风尘仆仆,汇成一片脏兮兮的泥沙河,从她脸上流过。
绣姑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脊背,另一只手细心为她擦着眼泪,撩起她额前的头发。
哭得累了,薛浅芜傻兮兮地问一句:“姐姐,要是有一天,东方府没我的立身地儿了,你会欢迎我回来吗?”
绣姑说道:“这儿是你的家,你想回来,我随时都欢迎!就怕你不回呢!你的那处‘浅坞宫’,每天我都让人打理一遍,就是怕你哪天回了,案上床上积灰厚厚一层,不成样子!”
薛浅芜用袖子抿了一把泪道:“这样我就不怕无家可归了。”
绣姑体贴地看着她,轻声问道:“与东方爷发生什么矛盾了么?外界传言皇上指婚素蔻公主给东方爷,难道是真的了?”
第一贰七章沙砾碜心间,何以度流年(中)
“还有假的不成?”薛浅芜肿着眼,扳着手指算了一下,心酸地道:“还有七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