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遭罪了谁得宠又失宠了,都已司空见惯。麻木地笑一笑,配合着丫鬟们的兴致,然而耳朵里都要磨出了茧子来。
东方爷有一次来的时候,薛浅芜问他道:“你们事情商量得怎样了?公主还在太后身边孝敬着吗?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坎平鞋庄?”
东方爷握紧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地道:“在迁兄的多次劝阻下,公主还没回宰相府。私底下没少做她的思想工作,也不落痕迹地安排了好几场相亲……可是那些才华风貌的有为青年们,硬是入不了她的眼,上回中书侍郎的儿子来宫中,作诗表达对公主多年的爱慕之情,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脸面都丢尽了……”
薛浅芜蹙蹙眉:“具体怎么回事?”
东方爷缓述着,掩盖不住无奈又好笑的情绪:“其实被迁兄邀来的很多男子,是相当聪明的,略略问询几句,就发觉公主与我的这桩婚事并不和睦,也猜出了吃酒席的意图。中书侍郎的儿子,原本是众位未出阁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人物,自恃有几分才,几杯酒下肚后,走到公主跟前,吟了一首褒奖的诗,称赞心爱女子美貌譬如天仙、世间罕见,还说敬公主一杯酒,请她赏脸。在座的人想着,不愿意就婉拒了算了,结果公主把一杯酒整个泼在了他脸上,还说他竟不知廉耻,胆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