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薛浅芜在放松下来的同时,又觉得赵太子有些怪,不同寻常,仿若一座火山,平静得不造成一点伤害的表象下,似掩盖了某些汹涌的实质。
她不能说,只能装傻。
在这种压抑中,赵太子有着极深极痛苦的煎熬。暗夜醒来的时候,他的脑海经常呈现一片空白状态,然后慢慢地成形出一女子,在云雾里,在浅水中,在江渚上,在旷野间,如鸿蒙始开天地渐入了澄明,天幕地幔高远空阔,站立其中,弄不清方向感,只随了心顺了意,满心享受地徜徉着,一步步朝向那剪影。
梦中,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候。猛然醒来,察觉身旁还躺着一位女子时,他会在短暂的刹那,闪过一种不切实的幻觉,这是她吗?
可她是东方弟的女人。他猛地惊醒时,也反复告诫过自己,可以远观,可以在偶尔跑神儿,万不可再往下沉陷一步。然而他越控制理智,情况就越糟糕。
定睛细看床上女子熟睡的脸庞,失望席卷而来,不过是个空壳美人,索然寡味。浓浓的自嘲和落寞涌上来,是啊,他虽贵为太子,哪里就有那么好的福气。
这些倒也罢了,最要紧的一次,赵太子喝醉了酒,神思处在半迷糊半清醒之间,看着身边的太子妃柳采娉,竟欢喜激动地叫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