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冒冒失失的,让人放心。”
如谷虽然满肚子的疑窦,也没再多过问,给她提了一盏灯笼,放到她手心里:“路滑,路上多小心点。”
在薛浅芜不省人事的迷糊高烧中,丝栾潜到了太子府的前院。这寒冷的天,大概守卫的人也懈怠了,也亏得她机警,竟没人发觉,很快就摸到了太子寝房的西窗下。
她不确定他是否睡下了,也不知今晚是谁在侍寝。她更不知,太子该怎么在深夜里找个恰当的理由,前去鬼院探望。
她只能赌一把。谁让姑娘是个很好很难得的姐妹呢。
风声呜咽,她轻轻戳开了窗子上糊的那层厚纸。细微的破裂声,在静夜里足以惊醒了不眠人。丝栾往里看时,松了口气,没有任何人在里面侍寝,太子穿了睡衣而眠,显然睡意并不很深,在听了那声响动后,惊起而问:“是谁?”
“太子……”丝栾压低了音叫道。
赵迁并没听出是谁,但他确定不是危及自身安全的人。披衣走到窗前,看清来者之后,急道:“出了什么事儿?”
丝栾口齿利索,很快把事情说完了。赵迁当机立断,转身找了些药瓶子,对丝栾道:“你先去吧。别惊动了守卫。”
丝栾走了两步,赵太子似想起了什么,打开窗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