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儿似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绿烟,清新极了。
如谷看薛浅芜好奇,说道:“这儿原是一池温泉,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枯竭了,宫中认为不祥,才把这院子荒废了,天长日久,就越发人迹稀少了。”
薛浅芜驻足久久看着,道了句:“干涸的是表象。其实如果下挖的话,不到一尺,就能出水了。水仍是温的,这也是为何池边柳树发芽早的缘故。”
“你怎么知道的?”如谷盯着那龟裂的池底,怎么也想不通。
薛浅芜只望着柳树出神,没头没脑地道:“又是一年柳色新了。”
如谷不解薛浅芜在慨叹什么,笑道:“姑娘是在惆怅光阴易逝、年华苦短吗?”
薛浅芜摇摇头,答非所问:“去年冰雪初融的时候,我还在宫外……如今居然在宫里呆这么久了,只怕这个春天走不出宫,看外面的自然世界呢!”
如谷闻言,有些伤感地道:“我自打八岁时入宫,就再也没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了。”
薛浅芜转眼看如谷,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必有一段不幸身世,所以才在那么小的年龄,来到这个见不得天日的地方。就算侥幸盼到出宫那天,昔年垂髫稚儿已老,再不复爱玩爱闹的天真烂漫。
这样想着,薛浅芜爱怜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