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薛浅芜推辞了。
在这深重宫中,没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包括太子。还是只信自己,和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吧。
薛浅芜更加谨慎了。就连赵迁来干霖院的时候,她也不再冷言冷语相讥讽了。却也不去刻意讨好,就是那种浅淡淡的漫不经心,偶尔也说上几句话。
赵迁是欣喜的,他觉得丐儿是在慢慢地尝试接受他了。只不过心结尚未能完全解开,所以才淡淡的。
薛浅芜心里很明白,她绝不可能接受赵迁的。欢喜能够麻痹人的思维,使他忘掉警惕;矜持的距离更显得真实,能消去他的怀疑心。
赵迁看她态度比之前些日子,温和认命很多。暗自欢喜,有意无意拿手在薛浅芜身上爱抚游走,薛浅芜避开了,有口无心地道:“你就不能给我些时间吗?就算要抢占一位失去丈夫的寡妇,也得等一年的守丧期满了吧。”
赵迁瞪大眼睛:“啊?……你对东方弟,竟这么怨吗?”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意思了?”薛浅芜反问道。
“都把自己比作失去丈夫的寡妇了,这不是在诅咒他吗?”
薛浅芜道:“我并非在说东方爷。而是以事比事罢了。”
赵迁却爱溺地望着她道:“就算你把自己比作寡妇,我也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