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儿的眼泪漫上眼帘,在清晨的寒气里如道锋刃极利的冰,锥得她心脏微弱地颤跳着。
除了一方印章,还有什么遗漏吗?她还丢了什么吗?
混混沌沌中,似有一抹悠长的呼喊,贯穿于她脑际:“贾郎……”
对,贾郎!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苏喜儿想急急一跃而起,奈何身子不听使唤。寒号鸟的凄厉叫声,如泣如诉,在她耳边悲号不止。贾郎,你在哪里?紧紧攥着那方印章,苏喜儿与自己沉得不听使唤的身躯做着抗争。
这一路上的破碎场面,画像般在她脑海里映出来,直到第一缕阳光轻扑在她脸上,她才悠悠醒转过来。触目所见,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手背上、胳膊上,冻得青紫,伤痕宛然,就连印章上,也沾染了污尘和血迹。
努力了很长的时间,她才坐了起来,茫然四顾,却是不见贾郎。
空空落落的寂寥感,仿佛死亡的阴影一般笼罩在她心上,叫她不忍呼吸,生怕一个响动,骤醒过来,她和贾郎已是天人永隔。
她想和他一起死,却不想抛下他独自苟活。纵然,这个男人软弱情薄,不堪托付。
她一瘸一拐走了好几步,终在几株蔓缠藤绕的地方发现了他。他直挺挺的躺着,肤色铁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