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换了一双薄软的丝鞋。
赵老夫人喝了半盏茶后,闭着双眼由着四个丫环捏肩捶腿,她心里细细地思忖着接下来应走哪一步。
心里的这个念头,是在皇宫夜宴时,就开始形成的,但因为时机不够成熟悉,或许说,还不是迫在眉睫,所以,她一直没有附诸于行动。
那日,沈千染面对着诸多刁难却扭转了形势,将所有的敌人踩在了脚底下,让她看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
尤其是,沈千染和宁王在殿堂之中公然的誓言,更让她感到,有了宁王的相助,这种威胁有可能会成为事实,颠覆了整个赵家。
而自已的孙女赵十七,一晚象个受伤的小绵羊藏在母亲的怀中,眼角的泪花始终没有干涸过,时不时地瞟向宁王,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思岂能瞒得过她?
她想,倘若把赵十七和沈千染关在一处,能出来的肯定是沈千染。如今赵十七还有她全心护着,倘若有一天,她闭了眼呢?
“老夫人,要传膳么?”丫环含烟的轻声细语暂时打断了赵老夫人的冥思。赵老夫侧头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夕阳已下,只是夏天时节,也不见得天色很暗沉。她此时一点也没有食欲,便开口道,“你去外头候着,等候爷一回府,就让他到我寝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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