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福身道,“是,老夫人!”
因为天热,丫环们早就撤了太师椅上的团蒲,赵老夫人觉得坐在硬梆梆的椅子上也受罪,毕竟今儿坐了半天的轿子,身体早就有些乏了。她伸出手,揉了揉后腰,猛地感到心里被人狠狠戳了一下,一个激凛站起了身,两手推开脚边的含风,沉声喝道,“把齐嬷嬷和执画那两个奴才给我叫过来!”
含风捶赵老夫人的腿,捶了大半个时辰,早已有些昏昏欲睡,被赵老夫人一推,整个人清醒过来,忙撑着麻木的腿勉强站稳,福了声便匆匆出去。
“把门给我关好!”赵老夫满脸的戾色,重重地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坐下,杯盏摇晃间,撒着恨似地一甩手便将茶几上的杯盏扫出丈外,摔了个粉碎。
含雨矮着身几步过去,跪下身子,用手快速地扫着,碎瓷划过她的掌心,割出一道道明显的血痕。疼得她咬紧了下唇,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将碎瓷扫归到一处时,她甚至来不及拿东西兜着,直接用自已的裙子盛着。赵老夫人此时穿的是盛夏时的薄丝鞋,要是踩了这地上的碎瓷片,肯定会被割伤,到时候她们的罪可就大了。
齐嬷嬷一听赵老夫人传唤,而且含风稍稍带了些口风透露,说赵老夫人正发怒火。齐嬷嬷就知道事情瞒不过了。她刚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