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能再淡然如初。
要知道这一战,他是真真正正下了血本,堵上了突厥人的全部。但眼看着定州久攻不下,就连一向自负的都蓝,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吐烈吃了几次败仗,也不似开始时那般嚣张,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相比之下阿米尔要冷静得多,却也不知不觉焦急起来。
“父汗,”阿米尔望了一眼远处隔河相对,隐约可见的大周营地,走到都蓝身边道,“汉人这么多日没有动静,我们就这样陪他们耗下去吗?”
“继续等。”都蓝板着脸:“你记住,先沉不住气的,必定会败。”
已经等了十数日,再这样下去粮草都要成问题,恐怕先沉不住气的会是自己人。阿米尔暗自想着,但看都蓝面色不善,他也没有说出声。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锣鼓震天,惊得都蓝等人立刻眯起眼睛张望。但是距离太远,除了一团模糊的黑影,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一会儿,突厥斥候来报,说汉人军营内旌旗摇曳,似乎是准备出兵了。
等候已久的突厥人顿时精神大振,他们等这一仗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吐烈正想找机会挽回颜面,于是急吼吼地命令众将摆阵。
都蓝心中微觉不妥,但是此时此刻军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