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权衡片刻,没有作声。
谁知吐烈率领大军摆好阵型等了半晌,河对面动静渐小,最后竟然偃旗息鼓了。
“奶奶的,汉人果然胆小,这是怕得不敢出来了吧!”吐烈不由大骂,挥挥手将众人驱散。
谁知突厥人刚刚四散去休息,汉人又开始敲锣打鼓,做出准备进攻的模样。都蓝这下子确定了对方是想耍花样,但尽管如此,他却不能不令手下将士做好迎战的准备,否则汉人瞅准时机真的杀过来,那才是损失惨重。
但可想而知,这回又是虚惊一场。
如此反复折腾,几日间突厥人应声布阵不下二十次,却始终没等到敌军出营,弄得个个苦不堪言。吐烈更是满腔怒火:“这汉人就是狡诈,不敢真刀真枪、硬碰硬地打,净耍这些把戏,憋屈死人了!”
都蓝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吐烈这模样,正是中了汉人的奸计,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不光是他,相比士兵们也受了不少影响。汉人的兵书里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突厥人的士气就被消耗殆尽了。
“传令下去,集结布阵,准备进攻!”都蓝道。
阿米尔惊道:“父汗!”
都蓝的目光转向他,阿米尔放缓了口气,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