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帕子,蔡琰端着药水艰难地喂进安牵的嘴里,赤脚大夫的土法子,一边不停降温,一边用药,刘协有心吼大夫,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能怨大夫吗,其实一切的根源都是刘协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安敦的妹妹,安牵从河东而来,兵荒马乱的年代,不计危险追到襄阳,又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从襄阳东进汝南郡,掌管着军队的粮草和供给,从无怨言,为的什么,有着三十多年阅历的刘协当然知道,但他不愿伤害安牵,他已经有了达达铁木、伏寿、吕青奴、蔡琰,还要加上吕雯,他是活生生的人,精力有限,他希望安牵获得一个家庭,过普通人的生活,相夫教子,安度一生,有安敦和他的保护,这一切很有保障,但安牵选择了一个危险的路,她宁可离开相对安全的安邑,却跟着他行走于刀刃之上,这份情意,即便未曾说出口,却浓的化不开,堵在刘协的胸口,刘协愣愣看着安牵,眼中突然有泪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