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小事都有柳嬷嬷,及府中管事们在处理,又有祖母坐镇,倒也不辛苦,”说完了,她握着祖母的手,安慰道:“雷霆雨露,皆是君赐,祖母可不要想太多,二叔与父亲在朝堂之中如履薄冰,我们这些妇孺不懂家国大事,便也安心内宅,也能免他们后顾之忧。”
老人年岁大了,无不盼着家泰安康。
这道理她哪儿不懂的,虞老夫人听笑了。
学了半个时辰,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周令怀在青梧树下看书,就收了书册,递了一杯茶过去:“回来了!”
虞幼窈喝了茶:“表哥之前不是说,闲云先生大约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表哥吗?为什么会突然递了拜帖?”
周令怀自己端了茶,嗫了一口。
小姑娘做的新茶,透了银丹草的(薄荷)味道,入口带了一丝清苦,又透了一丝清凉,解渴又解暑,他是极喜欢的。
待搁下了茶杯,周令怀这才道:“这是大势所趋,不想见的人,最终还会再见,我的罗天棋盘既已布下,这乾坤内宇,便无所遁形。”
虞幼窈瞪了瞪眼:“表哥又在卖关子。”
周令怀一勾唇,从书案上拿了一本《天工开物》的注书:“目前只整理了农耕谷物篇,你且先看着。”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