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片。
小雨继续滴滴答答的下着,血水在断气的西班牙人身下还来不及汇成一股红色的流水,西班牙人的尸体就被两个海防兵抬着扔到了一旁的一辆车子上。
那是一辆平板马车,出现在码头就是拉尸体用的,现在终于有了第一具尸体。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直到第十六具。十六具西班牙人的尸体在马车上堆起了一座小山,血水顺着马车的缝隙往下滴。
“架!”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车夫仿佛不知道自己拉的是一堆尸体,而是拉的一车土一样,轻快的挥舞着马鞭在空中甩了个响鞭,赶着马车向码头区外行去。
那里有专门挖的坑。
海防兵是北美的二线部队,其中一些人还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何洋亲手杀了第一个西班牙战俘,接下的三车尸体,就全是队列中新兵杀的了。用刺刀捅,不用铅弹,一刀下去就能要掉人命。
这些新兵虽然没有经验,但训练营的生涯告诉他们,刺刀捅到哪里最能要人命。
这一刀下去就是一个解脱,就是一个境界的升华。
虽然面对西班牙人的哀求,还有一旁家属女人的哭泣,一些士兵真的在下手的时候有些犹豫了。这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