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拽住衣襟的手,“自由和责任本来就是相对的,你既然选择结婚,那么就必须放弃部分自由。”
耶律瞻深深叹了口气,满嘴都是酒气,“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人生,你知道有多么可悲吗?仿佛每天都在等着最后那一刻到来,每一天都在重复,无休止的重复。”
童晓晨扶着耶律瞻道:“你最近可能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负能量。这样发泄一下也好,稍微找到一些情绪的出口。”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连客栈也经营不好。我总是想尽法子对她好,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给她的了。”耶律瞻眼泪喷薄而出。
“对老板娘好是因为爱,哪里是因为其他。你想太多了。”童晓晨道。
“任何一种爱都有枯竭的一天。最近几年我感到特别痛苦,我觉得自己的爱已经所剩无几,我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爱的能力。”耶律瞻道:“可我还是要维持这表面上状况,我活得如此分裂,但没有人知道,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不知道。”
“哪有人活得不分裂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多要求和压力。”童晓晨抚慰道:“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和分裂,不必太过在意。”
“童兄,你知道什么是虚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