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揉了揉脖子。
中午没睡好,方才回宫时又马车上打盹,现脖子酸得很。
她走进前院,下意识地看了眼正殿方向——灯已经熄了,约莫太子已经睡下了。
心中暗暗无语,她代他去祝寿,他倒好,老早就睡了,也不管不顾她宫外过得如何。
果然这世上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人就是为君者。
叹口气,楚颜往偏殿走,岂料刚转了个方向,竟发现偏殿前面杏树之下有个人坐石桌前,借着月光悠然下棋,自得其乐得很哪。
她唇角弯弯地走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婉转唱道,“哟,这是哪家郎君啊,夜来不寐,偏生跑来妾身屋前树下,难不成是望见妾那枝头红杏艳,芳心暗许?”
这招太怂了,词句杂乱无章,调子山路十八弯,生生破坏了顾祁月下对弈悠然情趣。
他无可奈何地把指尖拈着棋子放下,回过头来望着她,“你也知道是夜半三,唱这等曲子令人毛骨悚然,居心何?”
也不待楚颜答话,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楚颜乖乖地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一盘棋,自觉地执起处于上风白子,“要我陪殿下下棋?”
顾祁失笑,“倒还真自觉,知道挑赢面大。”
楚颜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