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沉了下来。
宁王此人本就留不得——偏偏刚毅果决的阜怀尧就是对他心软,还似乎,越来越信任他。
……
东宫是太子旧所,如今的天仪帝还没有皇子,里面的东西自然还保留着,除了打扫的宫人也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阜远舟走了进来,四周熟悉的景致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庭院里,一株白杏亭亭立立,满树雪白,含苞欲放。
这棵树,原来已经长那么大了……
阜远舟轻轻抚摸上粗糙的树皮。
这是他十岁那年生辰之时阜怀尧是送给他的,那天先帝驾临玉淑宫,德妃随手塞了一堆金银珠宝让他自己去玩,这是他走出冷宫的第一个生辰,德妃没有陪在他身边——以后的每一年都没有,先帝终日病重,德妃忙着和宫妃斗智斗勇,从那之后,记得他生辰的人,似乎只剩下阜怀尧。
那日阜远舟心情阴霾的出了玉淑宫,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东宫前,正好撞上准备去为他庆贺的阜怀尧。那个男子从认识以来就是冷漠威严的,像是终年不化的冰雪之巅,他却贪恋那种深藏在冰雪表面下的些许细心体贴,就像那时的阜怀尧,看见他孤零零站在东宫外却没有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只是让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