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写得好像是同一句话?见阜怀尧没喝止的意思,阜远舟捡起几张瞅了瞅,随即禁不住一张一张地看下去。
无情未必真英雄,
怜子如何不丈夫?
来来回回都是这十四个字,笔触越来越凌乱,一开始是迷惑,然后是烦躁,最后竟带上了些疯狂。
这是这个冷漠威严的男子从来没有的情感——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有。
阜远舟看得又是心惊又是不解,忍不住凑过去问:“皇兄,这是什么?”
阜怀尧淡淡地看向书桌,“这是父皇临终前给朕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凌乱的桌面果然有一处是干净的,摆着一幅字,上面写的就是这两句话,笔锋温和,的确是先帝的亲笔。
旁边还有一坛子酒——啧啧,还是烈酒——拍开了封泥空了一大半,难怪闻到一股子酒味了。
阜远舟更费解了,“父皇……他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有些醉意,天仪帝撑着额头定定地望着那幅字,许久才微微阖上眼,低声道:“朕也不知道……”
那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临死前的欲言又止,断了气息后的不愿瞑目,手心粗糙的白玉指环,没有允许任何一个妃子入葬的皇陵,空着等候主人的另一半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