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不长?”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雷霆之压,眼底,是冰硬而冷冽的色彩。
端宁皇后却不甚在意地笑笑,“这扣在妾身身上的罪名真大,妾身可担待不起。”
阜怀尧有些无奈。
铁血酷厉的皇太子,手段狠辣的天仪帝,人人都存着三分敬畏之心,大概只有阜远舟和花菱福不会受影响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所爱之人,一个是他的发妻。
真是一笔糊涂账。
花菱福突然换了话题,“早些天妾身去了御花园,正好看见了陛下。”
“何时?”阜怀尧微拧眉心,他并不记得有此事。
“那日陛下在御花园的溯阳亭批改奏章,宁王殿下……在练琴。”花菱福的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原本微翘的嘴角却抿平了片刻。
天仪帝从小就以克己律人出名,风花雪月根本和他扯不上关系,这样冷酷得仿佛只有天下苍生无情无爱的一个人,竟也会为了陪阜远舟而将处理事务的地点移到别处。
那日的琴声真是好听,好听到端宁皇后忘了曾经东宫里全部乐师被赶走的事,好听到她都旋身而走不想打破这样平静如画的画面。
阜怀尧喝下了那杯拿在手里颇久的酒——那日是阜远舟在御书房待得无聊,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