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上许多。
他的袖子在动作间滑下,露出一截白似霜染的手腕,阜远舟替他掖了掖,把空碗拿回来放到一边,然后用手背碰碰他的额头,试一下温度如何——还是热的。
“什么时辰了?”阜怀尧问。
阜远舟看了看更漏,“再过两刻就卯时了。”顿了顿,他皱眉,“皇兄还要上朝?”
“今日不是休沐,小病而已,何须罢朝?”他淡淡道。
阜远舟扁扁嘴,他自然是知道,在还是太子的兄长摄政那几年,阜怀尧就从未停过一日早朝,就勤政这点,玉衡史上能与之相比的皇帝都不多。
“明明是朕病了,怎么委屈的是你?”瞥见他的神色,阜怀尧冷峻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烟色的淡笑,伸出手放在阜远舟的头顶,轻轻揉了揉,顺毛。
阜远舟也不介意被当做孩子,似真似假抱怨道:“有个太勤快的皇帝哥哥,远舟觉得自己担子甚重啊~~~”
“你啊……”阜怀尧失笑,收回的手顺道捏捏他的鼻子,感觉身上的不适也好了很多。
“皇兄,我陪你上朝。”阜远舟无可奈何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人了,已经叫宫人准备好了他的朝服侯在外面。
“别捣乱就随你。”天仪帝随便叮嘱一句,果然又看到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