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暮怔了一怔。
“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刚好有个医术精湛宫廷御用的太医能治好你,我虽然不贪污受贿,还是有钱替你买点药的,”甄侦的表情充满了费解,侧着头好似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委屈,“所以我替你决定要治病,是哪里错了,导致你如此气愤?”
苏日暮张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甄侦那太逼真的悲伤的眼神,口舌如刀的他竟然会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楚故也看出端倪了,和燕舞交换了一个眼色——苏日暮哪里是不在意秦仪的诊治,他根本连自己的命都没有在意。
可是这是为什么?苏日暮只有二十来岁,这正该是年轻人最狂、最傲,也最有本钱嚣张的岁月,苏日暮的确又狂又傲还很嚣张,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诡异的沉默一直延续到秦仪从马车里出来,鹧鸪捧着一打可以装订成一本书的纸张随之而出,板着的脸隐隐有抽搐的意味。
“药方都在这里了,该怎么弄也写上面了,你们自己斟酌着办,有需要的话可以再找秦某,”阴郁的中年男子扫了一眼苏日暮,不冷不热地扔了一个不大的木盒子给他,后者本能地接住,“混小子,你最好别糟蹋我的药,不然我让你死都不安宁。”
说完,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