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尧都似乎是阜远舟眼里一个很特别很微妙的存在,既是敌人,又亦父亦师亦兄亦友。
“所以,”阜远舟恨不得戳戳兄长的额门,“我的曲是吹给你听的,不是什么倾慕的女子!”
阜怀尧明显愕了一下,然后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翻阅公文。
……如果忽略他微微泛起淡红的耳尖。
阜远舟低垂了眼睫,掩住眸里漾开的笑意。
皇兄,我想成为你的助力,而非阻力,所以,我不会离开,不会娶妻生子,你也不要让我离开,擅自决定我该做什么。
……
因为文试而忙碌起来的翰林院一直拖到傍晚才离开,作为主要的读卷官的甄侦也被冗长的讨论考规弄得头脑发胀,去拎放在办公的房间里依旧蔫儿吧唧抱着酒坛子的苏日暮回家时,甄侦突然想到,就以苏某人那狗;爬的超越人们审美极限的字……怎么参加考试?
——除了他压根没人认识那些像是面条煮熟了胡乱甩了一地再晒干的扭曲的字吧?
默,这是个值得好好推敲的大问题。
和各位同僚告别后,甄侦和苏日暮出门时已经黄昏了,乌云满空,光线微暗,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细细的白茫茫的小雨中,路边的树被冲刷得绿油油一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