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三弟的眼神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阜怀尧回视过去,一边朝他走去。
“我在想,”阜远舟托住了下巴,用手里的毛笔在虚空沿着轮廓描了描优雅沉稳走来的帝王,“我一定画不好皇兄……”
无论画的多么传神,都不会比现实这个让他这般爱若珍宝。
要不是某位殿下的语气实在认真,阜怀尧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了,“以神才之能,画不好朕吗?”
阜远舟放下笔,抱住了走到近前的白衣男子的腰,垂眉,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展颜笑了笑,眼角微微往上挑着,曜石的黑眸中隐约含了笑意,情深款款的,真正温柔动人,“皇兄那么好看,岂是我能画好的?”
他的笑这般深情,恐怕铁石都能被融化了,可惜却不能让人看见。
阜怀尧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再度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由?
缓缓将泄漏的情绪收回,阜远舟再仰起脸时,又是一贯微微带笑温文尔雅的神态,掩饰的天衣无缝,他接着道:“而且我擅长的是画山水花鸟,闻……苏日暮才擅长画人物,不过那家伙一肚子毛病,就是懒得画,说是画人麻烦。”
阜怀尧点头,了然,苏日暮看着和阜远舟文采武功差不多,不过从他家三弟偶尔的只言片语听来,两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