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动静,只是看着他,眼神幽深。
这样的目光看得苏日暮有些毛毛的,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要干嘛。
半晌,甄侦才道:“爷将蛇尸带出来了,有蛇胆就能弄解药,而且三爷似乎用内力化了一部分毒,没有攻入心脉,方才只是暂时休克,他还有救。”
闻言,苏日暮心里那口一直悬着的气猛地一松,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忍不住坐了下来。
还有救就行……
天知道阜远舟趴在他背上呼吸突然断了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有多么可怕……
甄侦看着地上被换下来的黑衣和他身上的绷带。
苏日暮带着阜远舟冲出启碌殿时的疯狂他看在眼里,刺得他眼睛发疼。
这个一向漫不经心的书生像是暴怒的狮子也像是失去族群庇佑的幼崽,连阜怀尧都还没开口,就愤怒又无助地拉着御医威胁他们用尽办法救人,完全无视崩裂的伤口上的血像是水一样往外流。
那副模样,好似要流尽自己的血来救阜远舟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甄侦俯下身子,和他平视,看着他失血的苍白面孔,眼里有一丝悲哀的痕迹,转瞬即逝,“为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要去救他?”
这个“他”毋庸置疑便是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