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阴差阳错,不知该不该说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薄薄的浮云在深蓝的夜幕上聚了又散,寿临躺在外殿小隔间里随时等候召唤,此时听了许久的曲子,却有些莫名的伤感。
有值守的宫女从乾和宫外经过,忍不住微一驻足,透过重阁飞檐,想望一望那埙声传来的地方,却又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步伐匆匆离开,再听下去,小女儿家的眼泪,是藏不住的。
禁军统领蔺木沐刚交完班准备离开,忽然听见埙声顺着风飘来,反反复复是同一首,他却靠在假山边静静地听了良久,在曲音慢慢低下去的时候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低念一声不知是谁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开。
乾和宫内殿里。
阜远舟放下手中的埙,睁开眼来,却没看着阜怀尧,只是望着苍茫夜色,道:“柳叔一直记着他,到死都没有忘掉。”
第二百零二章 我儿
“柳叔一直记着他,到死都没有忘掉。”这个素来谦谦君子的王侯公子竟也露出了一瞬冷漠的神情,“过去我觉得他们二人挺可恨的,现在却觉得,真可悲。”
什么爱什么恨,一切都抵不过生死,最后都随着人化黄土而消失,既然如此,当年那么倔强生死不见,又是怄的哪门子气?
闻言,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