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下意识看向阜远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家三弟说的是谁。
可悲么?
一个过于软弱,一个过于骄傲,在一起本就是一个糟糕的开始。
只是……
柳一遥也不曾有一刻忘记过他的父皇吗?
阜怀尧摩挲着拿在手里的白玉指环,又想起了当年御花园里低声呢喃着“朕只想做他一辈子的剑鞘”的父亲。
这些年来,他长大了,也懂得相思多么折磨人了,柳一遥消失得比谁都决绝比谁都彻底,他不是不曾找过和柳一遥相似的人送到阜仲病榻前陪陪他,只是阜仲总和那人静静对坐上半日,似是透过他在静静怀念着早已跑开的旧时光,然后派侍卫将人送走,再不召见。
阜怀尧问过他,为什么不将人留下来,哪怕是个慰藉也好。
但那时的阜仲的眼神有些笑意有些悲伤,只道:“他不是真的一遥,朕心中的一遥也只有一个,就是也许已经在奈何桥边等着扇朕一巴掌的那个,用这个人来代替,朕是亵渎了他,也是亵渎一遥。”
从此,阜怀尧就再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柳一遥和阜仲的一生,都唯有一个人是心中挚爱,是心尖儿上的珍宝,无论时光流逝,无论何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