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面里加了半勺辣椒油,拌了拌,推了过去,又替他拿了筷子,擦了擦,塞过去,自己才大口大口吃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阜怀尧吃了一口面,辣度正好,他嘴角弯了弯,便是算笑了,“你还是这样,弄得朕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似的。”
无论他在边疆待了多少年,两人之间的友情都像那一盘下了十二年还未结束的棋局一样没有变过。
连晋用筷子卷起了面,也笑了,道:“你除了处理政事平时还做过什么?一个人出门的话,老子都担心你走不见了。”
阜怀尧失笑,“朕不是那么没常识的人。”
笑完之后他就想起了阜远舟,那个人也是这样,甚至更出格,直接把他看做易碎瓷器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他在他身边,就会将所有事情一一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这么下去,阜怀尧都怀疑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变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
不过一闪神,等回过神来阜怀尧就发现连晋正看着自己,他疑惑地回视对方,“怎么了?”
连晋表情古怪地问:“你在想三爷?”
阜怀尧怔了一下,点头。
连晋微微皱着眉头,“你真应该去找找镜子看看自己刚才的样子。”那种……思念着某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