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叹息。
阜怀尧按住了他抽走卷轴的手,淡淡道:“朕已经参与了这件事,远舟你就莫要折进去了,剩下的事情朕会去解决。”
阜远舟一时觉得自己似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朕说,宿天门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朕自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阜远舟沉默片刻,才道:“我有不得不插手的理由。”
阜怀尧语气微冷,“你是这样,朕又何尝不是?你说朕不该涉足,可是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是能说脱身就脱身的?”
宿天门已经踩在了玉衡的尾巴上,身为君王的他若是坐视不管,和不问朝政的昏君有什么不同?
烧了半夜的烛火摇晃了几下,终于灭了,瞬间消失的光亮也掩盖了阜远舟微微怔然的面孔。
见对方僵住,阜怀尧心里微软,放缓了口气,道:“宿天门已经欺到了玉衡头上,于情于理,朕都不可能不管。”
“我知道……”阜远舟喃喃,微微用力地抱紧他,“我只是怕你出事。”
阜怀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在身后被黑暗拉扯得有些飘渺的话语,砸在心里,砸出一圈圈不规则的涟漪。
“皇兄,对于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