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温然的帝王跌坐在一地狼藉里,抱着阜徵带血的头盔,眼泪簌簌而落,“你不明白,阿徵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年少时的天啊……
可是现在,他的天塌了。
他柳一遥害死了阜徵……也是他害死了他的七弟!
柳一遥半跪在他面前,想像以前一样伸手抱住他,却只觉手脚都僵硬得不成样子,“……阿仲,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是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他眼神空洞地呢喃,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听不见,嘶哑如同负伤累累的兽类从咽喉深处发出的悲鸣。
那些背叛,那些死亡,还有那几个无辜的孩子横贯在他们之间,生生破出一道天堑阻隔左右。
指环依旧,可是世道,却变了啊……
……
一纸辞呈偷偷放在了宰相府,一匹瘦马安静地出了城。
柳一遥出京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留恋这个埋葬了自己的心一辈子的城池,亦不敢回头,只怕回头看一眼都是痛。
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他了。
至爱不悔。
这是他留给阜仲的最后四个字。
就此,绝笔。
爱恋转瞬间见血封喉。
阜仲站在空荡荡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