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里执着这承载了十二年深情的薄纸,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
不观山很偏僻,很安静,但是处在京城辖区,常常能听到关于那人的只言片语。
柳一遥接过小贩手里的煎果子,在简陋的茶摊上坐下,点一壶茶,听过往的行脚商人说那些真真假假的天朝之事,有些恍惚地想,他不在了,可有人会在早朝之前偷偷给他带一个热腾腾的煎果子?
听说他病了,听说他新添了麟儿,听说他册立了太子,听说太子的名字唤作阜怀尧,听说他追封了七王爷做忠勇公……
每听一次,回忆就多了一份,思念就重上一分。
阿仲,一辈子这么短,数来数去不过几十年而已,根本来不及忘记你。
遇见孪生姐姐,纯粹是个巧合,他却没想到,竟是会在姐姐的儿子苏望苍身边,看到一个熟悉的孩童身影。
他时隔太久,他对本就交集不多的阜徵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神,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巧妙地便套出了他的身份——哦,对了,一个生在皇家却名为苏昀休的孩子。
他的母亲,就是那年和他纠缠在床榻之间的妃子。
——那一瞬,愧疚才是那把剜骨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