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红,都及不上溯阳亭里那白衣帝王狭长眼角泪痣的妖冶,那像是从不凝固的一滴血,也像是白雪中的一朵红梅,更像是极北冰霜里封住的一株红莲,静静的,缀在了他冷冽的眼角,生生劈开那冰雕一样没有人气的凛冽,铺渲开一抹勾魅的冷丽。
他就这么笔直端坐在满园美景里,十指霜白,拿捏着棕色笔杆的狼毫,笔走龙蛇,批阅政务。
有风拂过,吹动四周的枝叶沙沙作响,细碎的声音能够迷惑人的感官。
“皇兄,这首曲子好听吗?”
似乎有熟悉无比的声音响在耳侧,他猛地抬起头,但是望遍莲浪翻飞花团锦簇,也只有他一人茕茕独坐。
那个曾在这个亭子中为他抚琴弄箫的男子,早已不在了。
阜怀尧茫然了片刻,不知是发呆还是什么的,冷不防的就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忘记了今夕是何日。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胸口和喉咙骤然涌起了异样,像是有什么情绪化作不知名的虫子,钻进了肺部,爬过咽喉,他忍不住低下头掩唇压抑地咳嗽起来,霜白的脸颊浮出不自然的红痕,晃动的动作间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散落下来了一些,斜斜掠过睫羽,劈开琥珀般的眼眸,莫名地给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