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份上,仅此一次,”阜怀尧随意道来,一般人说这种话难免给人一种施舍的感觉,但是他一脸淡漠,倒是叫人觉得他不屑于这种不入流的把戏,话锋里也带着冰冷的气息,“而且,能不能走,那就看范卿家自己的本事了。”
被宿天门认定的死人,是不是真的能够顺利逃脱呢?
谁也不知道。
范行知岂会不知这个道理,阴郁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很难捕捉到有真正快活的笑意,“总要拼一把的,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拿到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指不定陛下看不惯老朽的作为,不过这些都是老朽自己手把手拼回来的。”
如果问他后悔不后悔,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准,这人世有多少人是真正活得清醒的呢?连高位之巅的天仪帝也抵不过七情六欲,众生皆苦,不过如此、
阜怀尧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颔首,“白鹤,送范将军一程。”
白鹤出列,默声应下。
范行知狐疑地看了看这个从未在朝中见过的似乎是护卫的男子,“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阜怀尧淡淡地扫视了他的手下一圈,完全不带情绪的眼神,“只是想要确认一番卿家是不是真的能离开而已,另外,你的人……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