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永宁王。
这一幕……真的很熟悉,熟悉到他们无论是什么时候和天仪帝议事,阜怀尧都是这样稳坐不动地听他们闹完之后的结果。
原来潜移默化这种东西这么可怕,可以让一个人在离开另一个人的时候,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来遏制从骨子里钻出来的思念。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阜远舟疑惑地“嗯?”了一声。
连晋如梦初醒一般道:“三爷是主战还是主和?”
阜远舟闻言,双眸微微敛起,“依本王看来,这一战,能不能打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转悠到了稍微平坦的山路上。
想来是为了避开各地秘密的搜捕,在宿天门门主和碧犀等人离开之后,阜怀尧便发现自己这一支队伍一路走来,就没有接近过官道,而且除了赶路的车夫,他方圆三米之内就只有和他共一个车厢的阮鸣毓,估计是怕他会有机会借他人之手朝外面传递消息。
他也不着急,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无聊的时候就拿着车厢里堆放的书籍翻看了一番。
有碎冰装盆摆在车厢四角,夏日的热气不容易侵蚀进来,叫人心情不会烦躁。
这里的书籍很多是山野神话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