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偷偷对他说,快走,天高皇帝远,不会有人管这件事的。
阜怀尧岂能不明白此地官员早已官商勾结坐视不管了,而且,说出他是当今太子的话,恐怕他还会死得更快,所以只能茫茫然地逃离了追捕的衙役。
他有想过去找大夫赊一点药,但是身无分文的他不仅在医庐前面吃了闭门羹,还险些被对方养的狗咬断手腕。
大夫恶言恶语地拿着扫帚赶他,道这年头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来大发善心。
还未等到救援的阜怀尧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骄傲能干的皇太子蓦然发现,在得到足够的力量之前,除去了皇家的身份,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他就只能这样惶然的,极力装作镇定的,绝望的,等援兵。
影卫贪狼的人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同样躲了一天的阜怀尧顾不得自己的饥肠辘辘,带着影卫们就去捣毁那个罪恶的据点。
混战惊叫里,因为他逃走而被惩罚折断手脚的女孩子像是捞上海岸的海藻一样瘫在散发着恶臭的草堆里,在看到他急匆匆推开房门冲进来的时候,濒死的眼睛里亮起了一丝神采。
她说,阿尧,你回来了。
阜怀尧呆住,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轻轻地抱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