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酸,几乎落下泪来,但是他接受的教育让他即使绝望都没办法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展示自己的懦弱。
他是回来了,可是他来晚了,同行的御医断言已经无力回天了。
阜怀尧在这个城池逗留了三天,抓了了人贩子这条线上连萝卜带泥挖出来的一串官员商贩,肃清了一城不正之风,雷厉风行之态叫知情的官员惊得一头汗来。
阜怀尧却没有理会外面的风起云涌,只是呆在手下们布置好的别院里,陪了那女孩子三天。
那三天初冬叶落,阳光明媚,晒得人醺醺然,阜怀尧陪着她一起晒太阳。
他大了一些之后还会因为政事、为人交际等各种原因而不吝言辞,那时候却是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十倍的,不过在那三天里,他却是常常对跟女孩子说话,跟她说自己的身份,跟她说外面的兵荒马乱,说众生百态,直到她咽下了呼吸。
女孩子说,阿尧,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头一回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哪个大官家的少爷。
女孩子说,阿尧,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别再这么冒失了,姐姐担心你。
女孩子说,阿尧,当官的拿着俸禄受着百姓的尊敬,应该要保护大家的不是么,为什么还是有好多好多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