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兰香突然吹拂到她的面上,令她抬袖躲避,身子不期然撞上了阁壁。
少源伸出两根欺霜赛雪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颏,吹了口气:“哟,这小嘴红得,瞧着像樱桃尖,真想让人咬一口。”
谢开言扯回衣袖,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站在树下缓口气,她抬头看看薄暖的冬阳,暗想着,不是每个男伶都能像狐狸那般客气……
第二天再进南风馆教授小曲时,谢开言特地请来了句狐。
句狐在太子府住满一个月,搬了出来,时常四散着唱戏曲,走马观花般游荡于各座艺馆前。没人束缚她,她落得清闲自在。
句狐拈起一枚素尺,持在手心里轻拍着,斜眼瞧着少源。谢开言发现用她来对付少源简直绰绰有余,因为每次牙尖嘴利地挖苦过去,少源就被噎住了。
两人闹了半日,馆主卖了面相文静的谢开言一个人情,任由她将少源带出馆。
几颗疏落星星探出头,夜柔无风,三人结伴而行。谢开言慢慢踱着,观望夜市景象。
一家医庐前拥簇了数十人,有小厮抬着竹滑騀,托着软答答的尸身颠跑过来,样子比较急切。谢开言看到一道落拓蓝袍背影,心中一动,循迹走了过去。
少源拉拉句狐的衣袖,将她带到人圈后。